中国当代电影的叙事策略

2020-09-21 09:30 发布

摘要

随着好莱坞电影在电影市场中风靡全球，其炫酷的技巧和对当下社会的思考获得广泛的观众，但中国本土化电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出现了纪实题材的电影，关注当下公众人民生活社会现状的反思。本文主要对中国当代电影本质叙事策略进行研究，得出在当代电影市场中，国产电影在叙事性上首先要克服本土文化审美的缺失，在叙事性结构呈现上要进一步深入中国民族特色文化，摒弃商业电影和娱乐电影的陋习，以“民族性”为审美根本，在丰富叙事性结构的同时走向世界。

随着“新浪潮电影”与“中国电影学派”在国际上逐渐露头，中国电影对自身本土的探索就一直没有停过，虽然在当今电影市场中“好莱坞”风格电影占据了主要地位，其炫酷的技巧和对当下观众的认真思考下，深受每一个国家公民的喜欢。有学者认为电影是一个国家的历史、民族文化的重要表征，代表着这个国家宏观的审美观和世界观。

在中国本土电影的选择上则通过镜头关注当下人民生活的环境，相比其他电影风格更现实、更人性与更关怀，在世界电影市场中来自不同国家的多元电影风格更加体现出自我民族性特征。在中国电影题材上多体现了东方人的审美特性和温文尔雅的气质，并且通过这些故事的改编逐渐向年轻的公众传达当时的历史文化和审美情怀。

但随着网络经济的盛行，各种电影在电影市场中上映，不同类型与风格的电影对中国本土电影和本土文化进行了巨大的冲击，一方面，美国好莱坞电影的科技与观念促进了中国本土电影制作技术的成熟，逐渐开始具有国际化市场；但另一方面，其快餐式的文化消费对中国本土电影文化进行了强有力的冲击，中国本土电影在审美内容和人文关怀上却走下坡路，艺术的精髓部分束之高阁，整个镜头除了那些炫酷的动作之外没有什么可关注的，其悲哀就在于此，中国本土电影在技术和叙事性文本方面都不伦不类，并没有完全对外来影视文化进行批判性的接收［1］。究其根本就是中国本土电影将商业与市场作为评价电影的重要指标，多是娱乐片与生活片，对本土艺术性表达却非常有限。

一、本土电影在叙事中

对自身文化审美的缺失中国电影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大力发展，尤其是进入本世纪第一个十年，其依托的是人口红利和经济飞速发展的背景，但在2020年之后，这种飞速发展的机会将不会存在。中国本土电影本应该表现精神世界的丰富性与人类生活的多样性，电影艺术的本质就是对人性的揭示和对当下社会环境的教育，但往往这样的电影在叙事性结构方面对电影导演和创意要求较高，并且在收视率上不及商业片，文艺片既不能给观众带来强有力的视觉震撼，也不能给观众讲一个多么有趣的故事，它的存在只能给观众带来反思或赞扬，乃至批判，不能从电影真正的意义上给投资商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因此，中国本土电影在宣传的途径中就已经与商业的利益发生冲突，不能在经济上给资本家带来丰厚的报酬，从这个方面来讲，中国本土化的电影在叙事创作上就不能走传统的老路，只能被各种剧情片和商业片充斥着，越来越偏离了文艺性，对自身文化审美缺失。如第六代导演张艺谋拍摄的《活着》，这部电影在故事原型中以长篇小说《活着》为题材，在叙事层面上揭示了当时的社会现状和背景，从一个亲身经历的角度表达对当时社会现状的看法，尽管在现在看来，当时的有些镜头有些可笑，但在当时社会中，人们不是为了“生活”而生活，而是为了“活着”而生活，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活着，从这个角度上看，这些生活经历与情感叙事都能够被广泛的观众所接受。

但张艺谋拍摄的电影《活着》与余华的小说《活着》却有着不同，这种叙事情节的不同正是文学所具有的文艺性的体现。小说中余华采用叙事情节的双重线索，在叙事性上以徐福贵被警察抓到监狱里最后充军为连接，电影中张艺谋则直接以主人公的身份为第一叙事，镜头中描写的是徐福贵是在看电影中被抓走的，而小说中的徐福贵是在大街上被抓走的。

电影要保证整个叙事性的完善统一，就必须保证整个叙事性的转折能够符合我们大众的实际逻辑，在电影的叙事中能够希望回归到社会中，在电影中又能够对社会中的所有事情契合现实的逻辑，这种生命的一生就在线性叙事中逐渐被解救出来，符合当下的社会逻辑和期望。从侧面反映出，百姓在那个时候的社会生活是悲惨的，人活着就是一个悲惨故事的开始，只有走到生命的尽头，这种悲惨才可以结束，“活着”，就是一种悲惨。

从文本叙事转向电影的叙事情节中，中国本土化的电影在叙事性上则极大地简单化，无论是武打片还是娱乐片，当前的电影更多的是空洞性的表达，除了那些虚幻的镜头与拖沓的剧情之外，在审美叙事性和哲理教化方面几乎是空白的。

相反地，美国好莱坞电影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几乎每一部电影在丰富的叙事性之后都会对现实生活进行关注，观众可以通过现实对电影中所表达的叙事性进行观照，这点在中国本土电影的叙事性结构上是看不到的。外来电影文化对中国本土电影进行文化冲击，对外来电影叙事方式进行学习，但是并没有对其精华进行深入的理解，而是对电影叙事的形式进行解读，由此，在目前本土电影中除了宫廷剧之外其他都是空白的，其主要原因是对其所创作的文本原型文学叙事性没有深入了解，只是叙事结构形式的挪用，具体表现在对自身文化的审美性缺失。

《活着》剧照

二、当下本土电影

在叙事性结构上的叙事呈现

电影的叙事性结构主要是电影在整个拍摄中的整体框架和脉络，主要通过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声音的介入，在人物的形象塑造中主要包含人物的语言、服饰、行为以及光语在人物形象的表达上，而声音主要包含电影结构中的对白、旁白与音乐和音效方面，通过电影在叙事呈现方面按照一定的规律和技巧在审美叙事上表达出来，给观众一个完整的呈现。

通常在电影的观看上，电影的人物造型上都能够给观众一个良好的表现，同时观众也通过人物形象来理解和阐释电影中所要表达的感情基调，由此电影叙事结构才是整个电影中的关键。

在叙事性结构呈现上，电影的叙事性表达往往是三重空间的重一，分别是影片之外充斥的外景空间、影片内的叙事逻辑空间与观众的审美逻辑接受空间，这三重叙事空间共同构成电影的审美表达空间［2］。在这三重空间中本土电影都有不同的空间表达缺失。

首先是中国本土电影在外景空间中呈现缺失，本土电影由于电影的投资商往往都是以高额的票房和赚钱为根本，在电影投资中一方面把电影制作的成本控制得较低，另一方面电影文本叙事结构比较复杂，营造一种电影是精心制作的假象，因此在外景取舍方面多选用那些具有较大知名度和带有众多粉丝的，目的是通过这些画面熟悉的镜头带动观众视觉审美的熟悉感，引导观众参与到电影的实际创作中来。其次是影片内部的叙事空间。

在影片内部的叙事空间中，优秀的电影往往都会关注优秀的文本原型选择与优秀的人物情节安排，但中国本土电影在题材选择上多选用那些传统的民间故事与历史故事，在文本中原本是比较优秀的，但往往在人物形象和特效的选用上就非常艰辛，其一，表现在演员对文本剧情人物的性格和语言对话把握不到位，让人明显能够感觉到演员生搬硬套；其二，选用的演员对文本原型中故事不熟悉，在表演中没有深入的带入之感，再加上中国古老神话故事中那些仙侠之类的武功表演，在特效技术上明显没有跟上，让观众感觉有些不伦不类。而在观众的审美逻辑接受空间中，中国本土电影表现劣势明显。

据观众反映，国产电影的叙事性基本就是混乱的，无论是镜头的切换还是影片中的叙事性表达都不能引起观众观看的兴趣，既没有视觉冲击力又不能引起观众在影片之后的哲理性思考，因此，在影片的呈现空间和讲述空间中都缺失了电影本身就应该具有的文化内涵。

《活着》剧照

三、当代本土电影本质化

叙事策略民族性回归

当代本土电影在叙事性策略上关于中国本土电影的叙事性结构需要反思，中国电影要想逐渐走向国际市场，就需要具有自己的特色［3］。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本土电影大力发展时就可以看出，中国电影在叙事结构上要有民族性倾向，电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自己本身的文化表现形式，中国电影在更加深刻地对社会图景进行再现和对悲欢离合的普通平民的命运加以展示之外，在对现实的理解上需要深入人民，从人民群众的角度上去阐述电影。

如电影《乡村教师》就是一个典型，该电影在叙事性上并没有以多么宏大和伟岸的角度去塑造形象，而是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开始，在没有桌子的破旧教室里开展乡村支教，老师身患残疾却意志坚强，为那些乡村里的孩子能够上学到处游说，而他自己只有微薄的工资支撑着，连一个正式的老师都算不上。这部朴实无华的电影在叙事上之所以优秀的原因是，其在平凡的动作与情景中塑造了几对叙事线索：其一是从乡村支教教师角度弘扬无私奉献的精神和远大志向的节操；其二是从偏远乡村的村民生活来看，乡村的基础薄弱仍然是我国的一个重大问题；其三是从孩子的角度来看，歌颂努力奋斗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好像无论从哪一个叙事性的角度来观看影片，呈现的都是积极向上的精神，在审美价值观上是正能量的引导，并且能够引起观众对当下生活的思考，这是在其他类型的国产电影中所看不到的。在本土电影中，纪实类电影所占的比重非常小，并且其中大部分是纪录片，具有情节性的纪实电影是很少的，由此可见，我国本土电影在叙事情节上走向民族性，关注我们当下时代正在发生的事情与人方面非常有限，在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同时，已经有这方面的苗头出现应该发扬。

在今天以网络化充斥的市场电影中，在后美学时代影响下的观众审美性，已经习惯了碎片化的阅读方式，希望在视觉上能够给人一种非常具有冲击力的电影镜头，对本土的民族性电影已经淡忘了。市场经济下的电影主要两大运行方向——实用主义和商业主义，电影市场的导演们拼尽全力希望自己的电影能够在这两方面占据一席，单纯的审美性并不能推动电影在商业市场中运行，不追求商业特性的中国本土电影是行不通的。

但从公众的审美性来看，国人不仅需要政治性非常强的抗战电影和商业性非常强的娱乐性电影，更加期望我们中国本土的民族性电影能够成熟，能够在优秀的制作技巧和规范的情况下关注我们当下人民的生存状态和现实遭遇，让观众在娱乐性的电影中获得放松获得内心的审美愉悦，在熟悉的陌生感中获得叙事性审美哲理的认同。

纵观整个当代本土电影的叙事性结构，本土电影在世界电影市场中之所以没有占一席之地，其一是因为国产电影在叙事性结构上没有与国际电影区分开，观众不能够从他们的叙事性中看到独特的特点，其二是没有深入影片叙事核心，没有对电影文本原型进行清晰的理解和认识，没有将中国本民族的文化特色传达给观众，这是在以后电影的发展中需要努力的。

随着好莱坞电影在电影市场中风靡全球，中国电影对自身的探索就一直没有停过，虽然在当今电影市场中“好莱坞”风格电影占据了主要地位，其炫酷的技巧和对当下社会的认真思考具有广泛的观众，但中国本土化电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出现了纪实题材的电影，关注当下人民生活社会现状的反思。

在当代电影市场中，国产电影在叙事性上首先要克服本土文化审美的缺失，在叙事性结构呈现上要进一步地深入中国民族特色文化，摒弃商业电影和娱乐电影的陋习，以“民族性”为审美根本，在丰富叙事性结构的同时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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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源/导演帮（ID：daoyanbang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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